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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維吾爾女性在新疆再教育營的悲慘經歷!

Anar Sabit被中國共產黨非法監禁、監控的維吾爾年輕女性。

原文:https://www.newyorker.com/magazine/a-reporter-at-large/magazine/2021/04/12/surviving-the-crackdown-in-xinjiang-translation-mandarin-raffi-khatchadourian

(赤色中國網編輯部綜合編輯)根據2021412The New Yorker雜誌所刊登的文章。一位名為Anar Sabit的維吾爾女性於2014年移民加拿大,父母在2004年已經移民哈薩克,Sabit因父親在2017年病逝陪同母親回到新疆奎屯,料理父親的後事。將離開新疆時,他被中國海關拘禁告知她被標上了“邊控”。原因是去過好幾個敏感國家,如美國、泰國、馬來西亞、吉爾吉斯斯坦、哈薩克斯坦和俄羅斯。即使只是因為Sabit的工作關係而去過,開始為期將近兩年的非人道再教育生活。

2014年習近平在新疆視察的最後一天,兩名自殺炸彈客在烏魯木齊的一個火車站引爆造成受傷幾十人致死一人。習近平在回到北京一個高層會議上斥責是宗教極端主義。“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樣,”他說,“喪失理智、精神瘋狂,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不久,新疆的共產黨領導階層宣布“人民戰爭”。瞄準分裂主義、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三股勢力”。新疆的最高官員著手了這項政治運動,習近平在兩年後委派了陳全國,當時的西藏自治區黨委書記一個強硬的黨員幹部,前往新疆。

陳全國野心勃勃、一板一眼,他參過軍,後來政途坦蕩晉升迅速。他2011年到西藏的時候,有僧侶自焚事件,他採取長期強烈鎮壓手段這是對達賴喇嘛稱為“文化滅絕”的回應。當時,這一事件登上了國際新聞。

在新疆這個壓制已經成為常態的地方,陳全國不意外的使用暴力。他的特點在於,他將權威主義策略系統化,以滲透日常生活的方法來對付整個人群。陳全國組織了一百萬共黨幹部,並敦促他們挨家挨戶去拜訪,要“從情感上親近群眾”。在一個“結對認親”的項目中,地方共產黨官員把這些幹部介紹給維吾爾家庭,並宣布:“這就是你們的新親戚。”幹部不請自來,上門吃飯;有時他們還被要求在人家過夜。驚恐的居民強顏歡笑,禮貌地招待他們,回答他們的問詢,甚至還讓出自己的床鋪。

陳全國開始修建幾千處“便民警務站”,要對城市生活實施“網格化管理”。他還著手將人口分為三類——可信的、一般的、不可信的——並逮捕任何無法證實足夠忠心的人。也曾在烏魯木齊舉辦了一場宏大的集會,一萬名戴頭盔的士兵整齊排列,手拿自動武器準備就緒。直升機在頭頂盤旋,密集的裝甲車駛過,陳全國宣布發動“粉碎性打擊、毀滅性打擊”, 並發誓要“讓暴恐團伙和暴恐分子葬身於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新疆已經變成一個數位監控實驗室。2013年,烏魯木齊的官員已經開始在住家外面貼二維碼,這樣相關安全人員就可以掃描獲得住戶的詳細信息。陳全國到了以後,所有的車輛都被裝上了政府發的GPS定位儀。每個新的手機號都要進行註冊,手機要例行檢查;當局什麼數據都可以掌握,從照片到位置數據。Wi-Fi “嗅探器”被用來抓取電腦和其他設備上的身份數據。陳全國還啟動了一個“全民健康體檢”的項目,收集生物識別數據——血型、指紋、聲紋、虹膜圖像——均以醫療的名義進行。所有十二歲到六十五歲的新疆居民都被要求向政府提供一份DNA樣本。

習近平要用“牆”把新疆圍起來,先進技術必不可少。來自視頻監控研究“IPVM”的研究員發現,有證據顯示,中國公安部在2017年做出了一項要求:用在監控攝像上的面部識別軟件必須能夠識別維吾爾面孔。好幾個大型中國製造商馬上著手開發這一技術——華為的一份測試報告中稱其中一個系統為“維族告警”。儘管這些基於種族的監控系統只有一般的準確性,但它們還是被安裝到新疆以外至少十二個轄區。

要使用這些迥異的監控系統,將它們整合在一個平台很有必要——這是新疆“人民戰爭”開端就預見到的問題。2015年,中國國家安全機構開始建立“一體化聯合作戰平台”(IJOP),不同渠道的信息可以在這裡匯聚。“恐怖活動一旦發生以後,我們要調查一件事情,去研究為什麼發生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需求是預測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這個項目的一位高級工程師這樣說道。這一系統啟動後,朱海侖斷言它將被用作根除看不見的威脅。“'一體化'平台推送的問題人員或線索,是影響穩定的重大風險隱患。” 他傳閱的一份通報上說道,“難以落查的人員或線索更是風險重的風險,隱患中的隱患。”

圖:中國政府安裝了幾億監控攝像頭,其中一些配備維吾爾人臉識別。

Sabit被陳全國發起的大型拘禁計劃所席捲。經過不斷而無謂的審訊她毫無理由的被關押進行思想的再教育Sabit和其他女人被迫換上“學員服”,學員服灰灰的,只有帶螢光條紋和識別證。男性警衛在走道和大樓外圍巡邏——每個警衛值班二十四小時——女性工作人員則負責紀律管教,Sabit她們去哪兒她們就跟到哪兒,包括洗手間。管教不在,有監控攝像頭在;哪怕淋浴洗澡,在押者也無法避開二者。而半夜不能隨意上廁所,不能關燈睡覺,不能使用維吾爾語,不能每日洗澡,被強迫注射不知名藥物~這些都造成在押者身心巨大的創傷……

每天早上思想改造課程,她們都要站起來表明對中國的忠心:

熱愛中國共產黨!

熱愛偉大祖國!

熱愛中國人民!

熱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她們被逼看視頻,比如歌頌中國的經濟增長和力量的《百年潮·中國夢》。放映後會有小組討論,在押者要重複宣傳語、感激共產黨阻止自己走上犯罪道路。星期六會有嘉賓來做恐怖主義法律方面的講座。在押者還必須背誦宗教極端主義的七十五種“表現”。

當她離開再教育營後所有的監視活動並未消失也不能隨意遷移,日常生活中除了自我否定反省歌頌共產黨的行為言論必須時時展現以取的監視者的信任。更深怕自己是被「標記者」而不敢與親友往來或求職工作,只能孤立生活在無形悲慘的監牢中。

201910月,Sabit逃離中國重獲自由半年後,她開始寫下自己的回憶。她發現這有助於克服創傷心理諮詢也有幫助但她感覺自己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自信而堅定的女人了。

幾年來,世界上大多數國家在官方層級並沒有無視正中共這個種族滅絕的情況。直到最近,美國才宣布中國在實施種族滅絕。去年,華盛頓對陳全國、朱海侖和“新疆兵團”實施制裁,並禁止從新疆進口棉花和番茄。歐盟、英國和加拿大也在幾週前採取了類似措施。考慮到中國在全球的影響力,似乎只有嚴厲而一致的國際反應才能形成重要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