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如何看待世界 以及我們應該如何看待中國

圖：HR McMaster

原文：https://www.theatlantic.com/magazine/archive/2020/05/mcmaster-china-strategy/609088/

（赤色中國網編輯綜合報導）轉載自The Atlantic，美國前白宮安全顧問陸軍中將McMaster即將出版的《戰場：捍衛自由世界的鬥爭》中的一篇文章，中國想要什麼。

一，故宮

2017年11月8日，美國空軍一號降落在北京，標誌著對中國國家主席兼共產黨總書記習近平國事訪問的起始。從擔任唐納德·特朗普總統的國家安全顧問的第一天起，中國就一直是重中之重。在成為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總統的繼任者，新政府將面臨的最大的直接問題-朝鮮的核與導彈計劃方面，該國舉足輕重。但是，關於中美關係的性質和未來的許多其他問題也出現了，這反映了中國對世界的根本不同看法。

自1970年代後期的鄧小平改革開放起，支配美國對待我們與中國關係的方法的假設是：在受到國際政治和經濟秩序的歡迎之後，中國將遵守規則，開放市場，並將其經濟私有化。隨著國家的繁榮，中國政府將尊重人民的權利並在政治上實行自由化。但是事實證明這些假設是錯誤的。

中國之所以成為威脅，是因為其領導人正在倡導封閉的，專制的模式，以替代民主治理和自由市場經濟學。中國共產黨不僅在加強扼殺人類自由和擴大其專制控制的內部製度，而且還加強了其內部控制。它還正在出口這種模式，並領導新規則和新國際秩序的發展，這將使世界變得更加自由和安全。中國擴大影響力的努力在南中國海的人造島嶼軍事化以及台灣和東中國海附近軍事力量的部署中顯而易見。但是中國共產黨的軍事和經濟戰略的綜合性使其對美國和其他自由開放社會特別危險。

在我們進行國事訪問期間，習近平及其顧問在很大程度上依靠歷史來傳達其信息-強調某些主題而迴避其他主題。

哈佛歷史學家兼美國漢學教父約翰·金·費爾班克（John King Fairbank）在1948年指出，要了解中國領導人的政策和行動，歷史觀點“不是奢侈品，而是必需品”。在我們進行國事訪問期間，習近平及其顧問在很大程度上依靠歷史來傳達其預期的信息。他們強調了某些歷史主題。他們迴避其他人。

美國代表團包括特朗普總統和第一夫人，國務卿雷克斯·蒂勒森（Rex Tillerson）以及美國駐華大使特里·布蘭斯塔德（Terry Branstad），在參觀了中國明、清帝都故宮紫禁城，得到了第一次相關歷史訊息。我們由習近平，他的妻子和其他幾位中國高級領導人陪同。該消息是通過私人對話和公開聲明，官方電視報導以及此次參觀活動所傳達的，這與習近平三週前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講話是一致的：中國共產黨一直在不懈地追求“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正如習近平所說，“復興”包括繁榮，集體努力，社會主義和民族榮耀-“中國夢”。紫禁城是習近平展現自己“走近世界舞台中心並為人類做出更大貢獻”的決心的完美舞台背景。

紫禁城建於1368年至1644年統治中國的明朝時期，就中國的經濟實力，領土控制和文化成就而言，這段時期被視為黃金時期。正是在這個王朝期間，明朝艦隊的上將鄭和在克里斯托弗·哥倫布啟航之前的半個多世紀中，在西太平洋和印度洋進行了七次航行。他的“寶船”是有史以來建造的最大的木製船中的一艘，向來已廣為人知。但是儘管七次航行取得了成功，但皇帝還是得出結論說，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提供給中國。他命令破壞了寶船，關閉了中國港口。習近平和其他領導人在隨後的時期（尤其是19世紀和20世紀）將其視為歐洲國家以及後來美國在經濟和軍事上取得統治地位的不正常時期。

就像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閉幕式展覽將現代技術創新置於中國5,000多年的歷史背景中一樣，紫禁城之行似乎意味著在提醒人們，中國歷代長期以來一直是中原王朝為世界中心。建築物的藝術和建築風格反映了儒家的社會信條：等級和和諧融為一體，相互依存。皇帝在紫禁城最大的建築-最高和睦大廳中舉行朝政。大寶座周圍環繞著六根金色的柱子，上面刻有巨龍，以喚起皇帝統治天下的權力- “天下萬物”。

雖然在我們訪問期間從紫禁城向中國和世界其他地方傳播的圖像意在增強對中國共產黨的信心，但人們也可能會感受到一種巨大的不安全感-歷史教訓從未被提及。在其設計中，紫禁城似乎反映了外向自信與內心憂慮之間的對比。這座城市中心的三座大廳不僅是給人留下深刻印象，而且還可以抵禦來自城牆內外的威脅。漢末以後，在A.D. 220年，中國的版圖只有一半時間被強大的中央政府統治。即使到那時，中國也遭受外國入侵和國內動盪。建造故宮的永樂皇帝朱隸，比起再次入侵蒙古的可能威脅，更關心內部危險。為了識別並消滅對手，皇帝建立了精心設計的間諜網絡。為了避免受到學者和官僚的反對，他指揮了不僅對涉嫌不忠的人，而且對整個家族的處決。幾個世紀後，中國共產黨採用了類似的策略。像習近平一樣，坐在紫禁城中心精心雕琢的寶座上的皇帝實行偏遠而專制的統治風格，容易受到腐敗和內部威脅。

我們的嚮導向我們展示了1911年時，在中國共和革命期間，最後一個紫禁城皇帝5歲溥儀被剝奪了權力。溥儀在“屈辱的世紀”中退位，習近平在我們的訪問前七個月，在兩國領導人在瑪拉古（Mar-a-Lago）聚餐時曾向特朗普描述。屈辱的世紀是一個不快樂的時代，在這個時期，中國經歷了內部分裂，在戰爭中遭受挫敗，對外國勢力做出重大讓步並遭受殘酷的佔領。屈辱始於1842年英國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中擊敗中國。結束於1945年同盟國和中國擊敗日本帝國主義和1949年共產黨在國共戰爭中取得勝利。

我們在人民大會堂的最後一次國事訪問會議是與國務院總理，中國政府名義上的領導人李克強會面的。如果美國集團中的任何人對中國對美關係的看法有任何疑問，李的獨白都會刪除他們。他首先觀察到，中國已經發展了自己的工業和技術基礎，不再需要美國。他消除了美國對不公平貿易和經濟做法的擔憂，表明美國在未來全球經濟中的作用僅僅是為中國提供原材料，農產品和能源，以推動其生產世界尖端工業和消費品。 。

中國領導人認為，他們有一個狹窄的機會窗口可以加強自己的統治，並以有利於他們的方式修改國際秩序。

離開中國後，我比以前更加堅信美國政策的重大轉變是慢的。紫禁城原本應該傳達出對中國民族復興和以驕傲的亞洲王國重返世界舞台的信心。但是對我而言，它暴露了驅使中國共產黨為擴大中國在其疆界及更遠地區的影響力並重新獲得在屈辱世紀失去的榮譽而進行的努力的雄心壯志。恐懼和野心密不可分。他們解釋了為什麼中國共產黨在內部和外部都沉迷於控制。

納迪亞·沙德洛（Nadia Schadlow）：考慮特朗普對中國正確的可能性

黨的領導人認為，在中國經濟惡化，人口老齡化之前，他們擁有狹窄的戰略機會來加強自己的統治並修改有利於國際的秩序。在冠狀病毒大流行等意料之外的事件暴露出該黨在超越美國，實現中國夢的比賽中所造成的脆弱性之前。該黨無意遵守與國際法，貿易或商業有關的規則。中國的總體戰略有賴於國內外的選擇與脅迫，也有賴於掩飾中國真實意圖的本質。該戰略強大而危險的原因在於該黨在政府，工業界，學術界和軍隊中的努力的綜合性質。

總而言之，中國共產黨的目標與美國的理想和美國的利益背道而馳。

二，三種箝制

隨著中國奉行共同選擇，強制和隱瞞的戰略，其威權主義干預已無處不在。溫和地說，在中國內部，該黨對言論自由和異議的容忍度是最小的。在佛教佔多數的西藏，壓制和操縱政策是眾所周知的。習近平和該黨深切關注天主教，尤其是快速發展的新教宗教。由於新教教堂的多樣性和分散性，事實證明它們難以控制，該黨已從教堂建築的頂部強行拆除十字架，甚至拆除了一些建築作為榜樣。去年，北京加強對香港的控制的努力引發了持續的抗議活動，這種抗議活動一直持續到2020年。抗議活動經常被中國領導人指責為外國人。在維吾爾族主要從事伊斯蘭教的中國西北部的新疆，該黨已將至少100萬人迫入集中營。（政府否認了這一點，但去年《紐約時報》發現了一系列罪魁禍首的文件，其中包括習近平在閉門演說中指示官員們表示“絕對無情”的說法。）

黨的領導人加快了前所未有的監視國家的建設。對於14億中國人來說，政府在電視和其他地方的宣傳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大學已嚴厲禁止講解個人權利，言論自由，代議制政府和法治等“西方自由主義”概念的教學。高校的學生必須上“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課程。董事長的14點原則是中國最受歡迎的應用程序的主題，該程序要求用戶使用手機號碼和真實姓名登錄，然後才能通過閱讀文章，發表評論和進行多項選擇測試來獲得學習積分。個人“社會信用評分”系統基於跟踪人們的在線活動和其他活動，以確定他們對中國政府優先事項的友好程度。人民得分決定貸款，政府就業，住房，交通福利等的資格。

2014年11月起：霍華德·弗朗西（Howard W. French）談中國的海上危險遊戲

眾所周知中共在中國境內施加控制的努力遠比其在中國境外的和平努力多。同樣，不安全感和野心是相輔相成的。中國領導人的目標是建立朝代制度的現代版本，中國皇帝用來建立對附庸國的權威。在這種制度下，王國可以與中華帝國進行貿易並享有和平，以換取順服。中國領導人並不畏懼主張這一雄心壯志。2010年，中國代表在東南亞國家聯盟的一次會議上實際上就對外交部長說：“中國是大國，而你是小國。” 中國打算通過在三項重疊的政策下進行的大規模努力來建立新的朝貢體系，其名稱分別為“中國製造2025”，“一帶一路”和“軍民融合”。

“中國製造2025”旨在幫助中國成為很大程度上獨立的科技強國。為了實現這一目標，該黨正在中國內部建立高科技壟斷，並通過盜竊和強迫技術轉讓剝奪外國公司的知識產權。在某些情況下，外國公司被迫與中國公司建立合資企業，然後才被允許在中國銷售產品。這些中國公司大多與黨有密切聯繫，使知識產權和製造技術向中國政府例行轉移。

“一帶一路”倡議要求在印度太平洋地區，歐亞大陸及其他地區進行超過1萬億美元的新基礎設施投資。其真正目的是將中國置於貿易路線和通訊網絡的樞紐。儘管該計劃最初受到了看到經濟增長機會的國家的熱烈歡迎，但許多國家很快意識到中國的投資附帶條件。

``一帶一路''倡議創造了一種經濟客戶主義的普遍模式。北京首先向中國的銀行提供國家貸款，用於大規模的基礎設施項目。一旦這些國家陷入債務，該黨將迫使其領導人與中國的外交政策議程保持一致，以消除美國及其主要夥伴的影響。儘管中國領導人經常將這些交易描述為雙贏，但其中大多數只有一個真正的贏家。

對於經濟脆弱的發展中國家，“一帶一路”設置了無情的債務陷阱。當某些國家無法償還貸款時，中國將債務換為股權，以控制其港口，機場，水壩，發電廠和通訊網絡。截至2018年，在``一帶一路''融資的23個國家中，債務困擾的風險正在增加。巴基斯坦，吉布提，馬爾代夫，老撾，蒙古，黑山，塔吉克斯坦和吉爾吉斯斯坦等擁有“一帶一路”融資的八個貧困國家的債務水平已經無法維持。

中國的策略因目標國家的相對優勢或劣勢而異。在進行大型投資項目時，許多政治機構薄弱的國家會屈服於腐敗，使它們更容易受到中國戰術的影響。

在斯里蘭卡，長期總統兼現任總理馬欣達·拉賈帕克薩（Mahinda Rajapaksa）所欠的債務遠遠超出了該國承受的範圍。他同意提供一系列高息貸款，以資助中國建設一個港口，儘管顯然沒有必要。儘管早先保證該港口不會被用於軍事目的，但中國潛艇在2014年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訪問斯里蘭卡的同一天停泊在該港口。2017年，該港口商業倒閉後，斯里蘭卡被迫以債轉股的方式與中國國有企業簽署為期99年的租賃合同。

中國共產黨的新先鋒隊是一個由裝滿現金的行李袋的銀行家和黨的官員組成的代表團。腐敗使一種新型的類似殖民地的控制形式得以延伸，遠遠超出了印度洋，南中國海以及其他地區的戰略運輸路線。

軍民融合政策是這三個分支中最集權的。該黨在2014年，然後在2017年再次宣布，所有中國公司必須合作收集情報。中國《國家情報法》第7條寫道：“任何組織或公民，都應依法支持，協助和配合國家情報工作，並向公眾公開國家情報工作的秘密。 ” 中國公司與人民解放軍的大學和研究部門一起工作。軍民融合鼓勵國有和私營企業收購擁有先進技術的公司，或在這些公司中擁有少數股權的公司，以便使這些技術不僅可以用於經濟優勢，而且可以用於軍事和情報優勢。它可以在太空，網絡空間，生物學，人工智能和能源等領域將偷竊的技術快速傳送給軍隊。除了國家安全部的間諜活動和網絡盜竊外，該黨還要求美國的一些中國學生和學者以及其他外國大學和研究實驗室採用提取技術。

有時美國的國防資金支持中國的技術轉讓。許多例子之一是匡智集團，在中國媒體上被描述為“軍民企業”。匡智集團的建立很大程度上是基於美國空軍在杜克大學對超材料的研究。

中國網絡盜竊是美國國家安全局前局長基思·亞歷山大將軍所說的“歷史上最大的財富轉移”。中國國家安全部利用一個名為APT10的黑客小隊，瞄準金融，電信，消費電子和醫療行業以及NASA和國防部研究實驗室的美國公司，提取知識產權和敏感數據。例如，黑客獲得了超過100,000名美國海軍人員的個人信息，包括社會安全號碼。

中國軍方使用盜竊的技術來追求各種先進的軍事能力，並將美國國防公司趕出市場。由於無與倫比的低價，中國無人機製造商大疆創新（DJI）在2017年控制了全球70％以上的市場。在出於安全原因被禁止之前，其無人系統甚至成為美軍最經常使用的商業無人機。

中國的間諜活動之所以成功，部分原因在於該黨能夠有意或無意地與個人，公司和政治領導人進行合作。美國和其他自由市場經濟體中的公司通常不報告其技術被盜，因為它們害怕失去進入中國市場的機會，損害與客戶的關係或促進聯邦調查。

從2018年4月開始：中國反烏托邦技術的新前沿

當中國要求公司遵守共產黨的世界觀並放棄對其壓制性和侵略性政策的批評時，聯合期權變成了強制。當使用公司社交媒體帳戶的萬豪員工在2018年“讚揚”親西藏的推文時，酒店公司的網站和應用程序在中國被封鎖了一周，並且在中國政府的壓力下被解僱。去年十月，休斯敦火箭籃球隊總經理達里爾·莫雷（Daryl Morey）在推特上表示支持香港抗議者時，中國官方電視台取消了對火箭比賽的轉播。

為了操縱目標國家的政治進程，中國共產黨也進行了廣泛的影響力努力。在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已經發現了中國人為提高大學，賄賂政治家的影響力而進行的複雜努力，並騷擾海外僑民社區成為北京的擁護者。

三，戰略同理心

 正如漢斯·摩根索（Hans Morgenthau）很久以前指出的那樣，美國人傾向於僅以與美國有關的眼光看待世界，並認為未來事件的發展主要取決於美國的決定或計劃，或者取決於他人對我們思維方式的接受程度。這種傾向的術語是戰略自戀，它是我早些時候提到的長期存在的假設的基礎：關於中國如何更多地融入國際秩序將對該國產生自由化影響並改變其在世界上的行為。

但是，還有一種思考國家行為方式的方法：戰略同理心。根據歷史學家扎卡里·肖爾（Zachary Shore）的觀點，戰略同理涉及試圖理解世界對他人的看法，以及這些看法以及情感和願望如何影響他們的政策和行動。考慮到歷史和經驗，對戰略同理的看法導致對中國的一套截然不同的假設—事實證明了這一點。

中國共產黨不會開放其經濟或政府形式。它不會按照公認的國際規則行事，而是會試圖破壞並最終以更同情中國的規則取代它們。中國將繼續將其經濟侵略形式（包括不公平貿易做法）與持續的工業間諜活動相結合。在投射力量方面，中國將繼續尋求對戰略地理位置的控制，並建立優先地位的排他性地區。

任何減少中國侵略性政策威脅的策略都必須基於對美國和其他外部大國對中國內部發展有多大影響的現實評估。這些外部勢力的影響具有結構性限制，因為該黨不會放棄它認為對維持控制至關重要的做法。但是，除了軍事實力和貿易政策外，我們確實擁有重要的工具。

一方面，中國人認為弱點的那些“西方自由主義”特質實際上是強項。信息和思想的自由交流是非凡的競爭優勢，是創新和繁榮的強大引擎。（台灣被視為對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這種威脅的一個原因是，它提供了一個成功的政治和經濟體系的小規模但有力的例子，該體係是自由和開放的，而不是專制和封閉的。）新聞自由和自由表達方式與強大的法治相結合，在一個國家又一個國家暴露了中國的掠奪性商業策略，並表明中國是不可信賴的伙伴。自由和開放社會的多樣性和包容性可能難以遵守，但它們反映了我們最基本的人類願望，而且也具有實際意義。天安門廣場慘案發生後留在美國的許多華裔美國人處於矽谷創新的最前沿。

除了關注中國共產黨認為自己的弱點以外，我們還必須採取明確的保護措施。其中包括：

＊在許多重視法治和個人權利的國家中，許多大學，研究實驗室和公司都在惡意或無意中使用中國利用技術壓制人民並提高中國軍事能力的同謀。對於雙重用途技術，私營部門應該與那些對自由市場經濟，代議制政府和法治有共同承諾的人建立新的伙伴關係，而不是與那些違反這些原則的人建立新的伙伴關係。許多公司都參與了合資企業或合作夥伴關係，以幫助中國開發適合內部安全的技術，例如監視，人工智能和生物遺傳學。在許多例子中，一家位於馬薩諸塞州的公司出售了DNA採樣設備，該設備幫助中國政府跟踪了新疆的維吾爾族。（該公司已經結束了這種銷售。）那些故意與中國合作鎮壓自己的人民或建立威脅性軍事能力的公司應受到懲罰。

＊許多直接或間接參與侵犯國內人權和違反國際條約的中國公司在美國證券交易所上市。這些公司受益於美國和其他西方投資者。對美國，歐洲和日本的資本市場進行更嚴格的篩選將有助於限制公司和投資者在中國威權議程中的同謀。像我們這樣的自由市場經濟體控制著世界上大部分的首都，而我們擁有的槓桿作用遠大於我們所僱用的力量。

＊必須反對中國利用大型電信公司來控制通信網絡和海外互聯網。關於捍衛跨國技術公司華為及其在中國安全機構中的作用的爭議不再存在任何爭議。2019年的一系列調查顯示，與華為多種電信設備相關的嚴重國家安全威脅的證據無可爭議。華為的許多工人同時被中國國家安全部和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情報部門僱用。華為技術人員利用截獲的細胞數據來幫助非洲的專制領導人監視，定位和壓制政治對手。自由社會之間的跨國合作的優先領域應該是基礎設施的發展，特別是5G通信，以形成保護敏感和專有數據的可信網絡。

＊我們必須捍衛協調國外影響力運作的中國機構，例如國家安全部，統戰部和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同時，我們應盡量與中國人民進行積極的互動和經驗。美國和其他自由開放社會應該考慮簽發更多簽證，並為更多的中國人提供公民身份的途徑，同時要有適當的保障措施。與自由國家公民打交道的中國人是最有可能質疑政府政策的人，無論是從國外還是回到家時。

＊美國和其他自由國家應將僑民社區視為一種力量。如果保護華人不受政府乾預和間諜活動的侵害，可以大大抵制北京的宣傳和虛假信息。國家安全部和其他人員的調查和驅逐不僅要保護目標國，而且要保護其中的中國僑民。

沒有美國和志趣相投的國家的有效推動，中國將在促進其國家經濟和威權政治模式方面變得更加積極。對我而言，對北京的國事訪問以及對中國強大的不安全感和野心的強烈曝光使我更加堅信，美國和其他國家不再必須繼續堅持主要基於西方願望的中國觀點。如果我們進行積極的競爭，我們就有信心。中國的行為激起了不想成為附庸國家的國家的反對。在內部，加強控制也引起了反對。李克強和其他官員的虛張聲勢可能是為了喚起中國作為“天下萬物”的主權的想法，但是天下許多人不同意，也決不能不同意。

選自HR McMaster 即將出版的《戰場：捍衛自由世界的鬥爭》。HR McMaster版權所有©2020。將於2020年5月19日由HarperCollins出版商的烙印Harper出版。經許可摘錄。 這篇文章出現在2020年5月的印刷版中，標題為“中國想要什麼”。

HR MCMASTER，已退休的美國陸軍中將，曾任白宮國家安全顧問，並撰寫了《戰場：捍衛自由世界和瀆職》：林登·約翰遜，羅伯特·麥克納馬拉，參謀長聯席會議和對越南的謊言。